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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活雙艾/犬眼鏡】致死量的愛情02

×UL復活花吐癥設定、設定有修改請注意！

×我愛K子（住口

×寫到一半失去了寫元帥的耐心哈哈哈

×花語版本非常多，本文以Wikipedia繁體中文版本為準，請各位見諒。

×前情提要：(1)

 

 

[02]金盞花-絕望、迷戀

 

＊

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鬼地方。

 

艾依查庫拉著手中的韁繩，控制著馬匹行走在通往首都的道路上。春天的朝陽落在他的身上，畢竟感到了一陣燥熱，但說到底還是心情不佳的緣故。路上人們都對他忌諱三分，畢竟他身後跟了整個傭兵團的團員，浩浩蕩蕩地騎馬前行。首都已經進入了可視範圍，現在只要通過關口就可以了。

 

「團長，我們真的有必要來嗎？」一位較為年長卻與周遭團員不同，顯得比較斯文的男子騎馬來到艾依查庫的身邊。他素來作為艾依查庫的副手，對團長的決定一般來說不會提出異議，唯獨是這次，他還是決定要問。

 

「……我他媽不想再和他有一點瓜葛。」艾依查庫不耐煩地瞥了副手一眼，連語氣也凶惡了起來，後者見狀也就不再多嘴了。

 

瓜葛什麽的，其實也可以算沒有。副手有些無奈地看著團長的背影，想起了半年前傭兵團受僱於古朗德利尼亞帝國軍隊前往東線戰鬥的情景。

 

那時已是深秋時分，空氣染上了乾燥的寒氣。過早的入夜與多愁善感的秋季讓前線士氣變得有些低落，就在此時他們陷入了苦戰。被敵人前後包圍，巨大的機械重甲兵數量之多，即使拼死奮戰也無法殺出重圍。此刻再細究是戰術錯誤還是被勝利遮蔽了雙眼而一時失手也無用，他們已經到了瀕死的地步，只是在生存的地面上苟延殘喘，下一刻肉體就要被敵人的鐵蹄踩得稀爛。

 

幾乎要止息，沒有人會浪費兵力拯救不屬於軍隊正規編制內的傭兵，本以為不會再看見明日的晨曦之時，帝國軍隊的援軍趕到了。遠方傳來機械馬奔騰的聲響，連串不斷地在耳邊響徹，垂死的精神隨之振奮起來，然而團員們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

 

屹立在同伴屍體中的艾依查庫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湛藍的眼睛充滿著不甘與憤怒。傷痕累累的拳頭攥緊手中的劍，被血污染黑的唇齒最後還是說出了接受了帝國協助的話語。

 

真是屈辱啊。被那些平時看不起的，像是公務員般無用的軍人救了命。艾依查庫也是這麽想的嗎？還是他另有想法？副手也不得而知。

 

「……沒問題了，請進。」首都邊境的守衛看了看艾依查庫的信件，恭敬地遞了回去。艾依查庫迅速地把信件塞進外套的內層口袋中，隨著守衛的指示，邊境的大門逐漸張開了。首都斐度的內部展露出與城外完全不同的繁華景象，風格現代的建築群林立在道路兩旁，甚少來到斐度的團員心情變得有些雀躍。

 

艾依查庫早就看慣了這裡的風景，如果可以的話，他再也不想看了。

 

不惜與統治派對抗也要直接下令拯救傭兵團，如今又把這種重要的工作交給我們，完全搞不懂用意。三番四次地糾纏，艾伯李斯特你終於打算露臉了嗎？

 

艾依查庫咂舌，細小聲響隱藏在馬蹄聲中。

 

＊

艾伯李斯特曾以為自己不會再想起那些回憶。

 

連夜失眠實在是過於疲憊，身體與精神備受折磨後的某個午後，意識突然中止了。他再次陷入了過去的記憶之中，如此柔軟又令人疼痛的下墜過程，仿佛是自由落體般無法抓緊任何東西。

 

「艾伯你要是睏了幹嘛還硬要看完？」艾依查庫的聲音忽而拉近了，好像本人就在身邊，但話語中夾帶的笑聲如此真切，連五官輪廓都那麼清晰。不整齊的軍服與張揚的笑容構成艾依查庫的具體形象，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隨意地翻閱著黃色文件夾中的報告。獨處的時候，兩人並不像在外時候拘泥於軍階的高低，僅是保持原有的相處方式。

 

畢竟剝去那些流於表面的身份，艾伯李斯特只是艾伯李斯特，而艾依查庫只是艾依查庫，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還差一點就完成今天的部分，我不喜歡拖延工作。」艾伯李斯特摘下眼鏡，輕輕揉了揉發蒙的眼睛。視線範圍變得清晰的瞬間，艾依查庫已經厭了手中的報告，啪──地合上了。

 

「工作狂。」艾依查庫向下豎拇指，隨後一躍跳下辦公桌，接著說：「我等你好啦。」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那謝謝你了。」艾伯李斯特露出微笑，自己偶爾也應該坦率一些，這樣反而更輕松。他重新拿起被艾依查庫壓得有點皺的文件夾，艾依查庫不知何時坐到了地上拿出一塊布擦拭著隨身攜帶的槍支。

 

這不是某家的小姐給他繡的手帕嗎？艾伯李斯特看了一眼那塊被艾依查庫粗糙地使用著的手帕，手帕一角繡著花體子，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位小姐知道了會哭吧。」艾伯李斯特也難得與艾依查庫調笑了起來。

 

「……和艾伯沒關係吧。」艾依查庫有些彆扭地回道，背對著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只是善意的提醒罷了。」艾伯李斯特忍不住發出了輕笑，手中的鋼筆在文件上劃下需要修改的部分，寫下修正字句。辦公室內只剩下鋼筆在紙張描畫的沙沙聲、以及艾依查庫偶爾發出少許困惑的聲音，似乎在清理槍支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問題。窗戶留了一條縫隙，帝國已經踏入初冬的季節，寒意從縫隙間滲入。

 

即使如此，還是感到暖和。

 

再度恢復過來時候，覺得脖頸肩膀都有些僵硬發酸。艾伯李斯特發現自己只是在片刻間睡了過去，眼睛被燈光照得瞇縫了起來。

 

被置於角落的回憶如同病毒般在體內擴散，終有一天意識也會被其感染，最後無法自拔地沉淪在那其中。那些被忘卻的、被銘記的、無論再細碎的記憶都將細緻地串聯重現出來，仿佛身在其中。

 

說著早已割捨過去的自己應該最清楚，只要存在就不可能完全與其割裂開。這樣自欺欺人的狀態，自己也深感無奈。艾伯李斯特只是苦笑，一切都是為了在這世界前行、為了讓世界認同自己而做，但最後只是在原地踏步罷了。混沌的思緒無法再為內心辯解，意識判定為早已放棄，但其實一直都放不開。

 

因為艾依查庫從來都不僅是「盟友」或者「暗戀之人」，他早已在這悠長的時間中扎了根，像是不可能和過去割裂開，自己也無法和艾依查庫割裂開。

 

如果抱著虛假的構想就是所謂的忘記過去，那未免過於拙劣了。

 

肋骨間的肌肉收縮放鬆，讓柔軟的肺部充滿著現實的空氣，最後化作細針從內刺傷自己。艾伯李斯特承受著思考帶來的苦楚，他忘記了有艾依查庫相伴的感覺，如今卻以這樣病態的方式去追念。

 

艾伯李斯特靠在真皮椅背上，歎了一口氣。他終究還是沒能逃離命運的捉弄，在艾依查庫與自己分道揚鑣之後，在下定決心只為了向上爬之後，又再度以這種狼狽的方式想念著他。

 

辦公室厚重的木門傳來敲門聲，他應答之後，門後是自己熟悉的副官。

 

「報告元帥，上次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請不必費心。」

 

艾伯李斯特默然頷首。

 

「以及傭兵團已經到達首都，正前往王宮。」

 

「我知道了，辛苦了。」

 

副官恭敬地離開辦公室，大門合上的瞬間艾伯李斯特發出了輕笑聲。

 

這樣賭局所需的一切就齊全了。這次我可是賭上性命來換取勝利呢，艾依查庫。

 

TBC- [03]風信子-賭注、勝負以及…

為了和前文統一，所以決定還是繼續用Wiki的版本。風信子的花語好像不止以上三個，不過詳細還是可以參考前面附上的Link！

為了我自己的美感我就只寫想要用的幾個啦XD！